沃新书屋 - 暮晚的向道 - 作者:王东东 编

王东东 编

人物简介:

本书是“隐匿的汉语之光•中国当代诗人研究集”丛书第六卷,收录了关于诗人多多的重要、*新研究成果。这些被成果被精选、编排为专论、读扎、述往、访谈等五部分,系统深入地梳理和探讨了诗人作品的概貌、对诗人及其作品研究视角的变迁,藉此捕捉到了诗人对汉语写作进而言之对汉语本身做出的贡献。多多作为新诗话语谱系中重要的女诗人,对其的研究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着丰厚的积累,本书弥补了多多研究有成果而无总结之缺憾,为大学文艺批评专业教学活动提供了范本,为诗歌教学者、相关专业学生,及诗歌爱好者提供了优质且必要的资料。 多多,本名粟世征,朦胧诗派代表诗人之一。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9年到白洋淀插队,后来调到《农民日报》工作。1972年开始写诗,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在20世纪70年代,多多是中国为数不多的现代诗歌的探索者之一,其代表作《玛格丽和我的旅行》《手艺》《致太阳》等,早已成为汉语诗歌的宝贵财富。而在旅居欧洲的十几年间,创作不懈,获得国内外诗歌界的普遍尊敬。多多被公认为当代中国*优秀的抒情诗人,曾获得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等重要文学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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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多多是少数几位较难归入“朦胧派”的早年“今天派”诗人之一。如果说“朦胧”还暗示了一种半透明(translucency)的状态,那么多多的诗从一开始就由于缺乏那种对光明的遐想而显出绝对的晦暗(opacity)。他的黑色抒情触须在遇到现实侵袭的时刻,每每回过来向自己的内脏挖掘,这同他诗歌的向外舒展的歌唱风格(或者他天性中那种歌唱的冲动)形成尖锐的冲突。由此,多多在近年来的众多诗作中采取了一种在自身中断然否认的方式,用删除欲望的言语控诉,用惨败的抒情恸哭。在一首标题冗长的诗《在这样一种天气里来自天气的任何意义都没有》里,多多用一种自我拆卸的语言表达了“意义”的危机。 土地没有幅圆,铁轨朝向没有方向 被一场做完的梦所拒绝 被装进一只鞋匣里 被一种无法控诉所控制 在虫子走过的时间里 畏惧死亡的人更加依赖于畏惧 可以看出,几乎每一行诗句都在一种自反(self-negative)的状态下变得不可收拾,变得无法说明、无法理解,每一个词语都被出现在它之后的词语引向不确定、不可能和荒诞。尤其是那些曾经充满“意义”的词语,可能是广阔的“土地”,可能是通向未来的“铁轨”,以及满足着幻想的“梦”,在这里都变得不可理喻——要么失去本身被定义的内容,要么执行着相反的功能,但无论如何,都暗示着一种精神的绝境,甚至当这种绝境的诗学被总结为“也不会站在信心那边,只会站在虚构一边”时,这种“虚构”的概念也变得不安和岌岌可危。 当马蹄声不再虚构词典 请你的舌头不要再虚构马蜂 当麦子在虚构中成熟,然后烂掉 请吃掉夜莺歌声中最后那只李子吧 这样,甚至虚构本身也不可捉摸,就像麦子在“虚构”里不会“成熟,然后烂掉”一样,就像在“夜莺歌声中”我们不可能“吃掉”任何虚构的“李子”一样,一切虚构的诉求(“请……吧”)实际上都无法产生想象的完美。那么,当此诗结束于“只有虚构在进行”的陈述时,“虚构”不再是作为同虚妄的“信心”相对的力量,而恰恰是作为无法同历史抗衡的现象悬搁在那里的。可以看出,多多在诗里表达了那种阿多尔诺(T. W. Adorno)所说的无法扬弃为肯定性的否定,一种不妥协的、无休止的自我对抗,在这种否定和对抗中多多展示了那种最后的肯定性都在被不断剥夺的严酷现状。 这也是《没有》一诗用更加坦白的方式所表现的。“没有”一词所引出的短促的陈述插在各个段落间,一次次否决了在诗句里努力保持的微弱的、残剩的希望。